◎寫累了◎
十一月中旬乍暖還寒, 教室裏的大家裹緊紅色衝鋒衣,瑟瑟發抖著,聊天的聊天,背書的背書。
教務處下達了通風消毒的命令, 教室南側北側六扇大窗洞開, 呼啦啦往裏漏著風。
越見織吸了吸鼻子, 紅通通的手背放在書堆的兩側, 慢吞吞地把一整疊書, 挪到了桌子的最左邊。
通風標準時間到了, 孫璞搓著手聳著肩到了教室左前方的窗戶邊,捏著手指移了玻璃窗。
風停滯的那一刻, 他才狠狠地鬆了口氣,正一轉身,就瞥見了挪完書的越見織, “誒?銘哥的同桌,你騰書啦?”
越見織不尷不尬站在原地,摸了下紅彤彤的鼻頭,“對啊......”
孫璞看了眼坐在位置上八風不動的崔悟銘,正要再說什麽, 前門處曆史老師卻正好進門。
他風塵仆仆,手裏拿著u盤,闊步到講台上寫了這節課的任務,
孫璞不再敢吱聲,回到座位上。
班上說小話的動靜也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自覺的讀書聲。
實在是不能再繼續磨蹭的越見織捏著手指頭坐下, 繼而把新書翻開。
書脊對著桌子縫上, 不偏不倚, 書頁剛剛好兩張桌麵各一半。
她整個人也不偏不倚,唯獨用一隻眼睛斜著看書。
“同學們安靜一下啊,”
講台上,林老師輕輕把曆史書攤開,聲音不疾不徐,“考慮到課程的緊張性,這節課呢,先講選修三,到時候期末考試,可能會加第一單元上去。”
班裏頓時一陣籲聲,一片小聲絮叨中,夾雜著輕輕的、甚至無法捕捉的“吱——”——
屬於凳子挪動的、輕微的聲音,與地摩擦時的震動酥麻在瞬間竄上越見織的尾椎骨。
她的半邊身子陡然僵住。
林老師已經開始講課,溫溫淡淡的嗓音勾回人的思緒。越見織直著腦袋,目光死死盯著ppt上的幾行字,不去在意**的皮膚上生起的酥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