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外地,沒有感到害怕。◎
今天的氣溫實在冷, 除了慣常的校服襯衫外,越見織外邊還套了件水杏色的外套。
她戴著口罩,把腦袋靠在令嫻然的肩膀上,忍著鼻尖的酸癢。
前麵一排的台階齊刷刷坐著幾個班裏最高的男生, 薑升回來了, 看到令嫻然還有些驚訝, “令同學?你們女生的座位不是在......”
令嫻然握著越見織的手自動發緊, 語調也飄忽, “哦, 我覺得這兒的台階高一些,能看到那邊的沙坑, 我有個朋友就在那跳遠。”
她說著朝南方指了指。
薑升沒太在意,隻笑著說了聲有什麽需的盡管提就坐下了。
他邊上坐著的幾個男生在班裏坐最後一排,渾身上下都是混不吝的勁兒。
這樣的男生向來看不慣循規蹈矩的班長, 或者說誰當上班長這個職務,他們就討厭誰。
所以薑升坐在他們旁邊時他們都沒吭聲,幾個男生之間都維持著很冷漠的一種氛圍。
直到不遠處有人拾階而上,他穿了件黑色的外套,單手握著個紙杯, 指節處的微紅在他白皙修長的手指上格外明顯。
第33節
隻是靠近了些,都還沒開口,那些男生就是客客氣氣站起身,讓他進去。
這樣明顯的反差不僅僅是薑升,就連令嫻然也察覺到了。
崔悟銘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孫璞坐在他下麵一排, 回頭衝他問, “你剛剛幹嘛去了啊?”
漫不經心又敷衍的回應, “你猜。”
孫璞氣笑了,才說了句“我猜個鬼啊”,腦袋就被旁邊的周吉打了一下,“老大去幹啥你都要問,能不能獨立行走了?!”
崔悟銘沒管他們的打鬧,他拿起台階上的水杯,下意識掃了眼台麵。
一中看台由層層台階組成,每一層就是“座位”,台階的台麵設計得很寬,像今天這樣的場合,一層台麵有一半空間墊張報紙拿來坐,另一半拿來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