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她陳靜姐?”
這一夜, 顧瓊提裙揚長而去,唐斯追著出去, 開車把她帶走了。
傅臨遠陪唐子儒切完蛋糕, 便也離開。
走前,唐子儒醉意濃濃,拉著他道, “臨遠, 顧瓊跟唐斯都還是孩子,玩藝術的, 總是很天真。”
傅臨遠不做聲,扶著他, 招來管家把唐子儒送上樓。那名金發美女,放下酒杯順著旋轉樓梯跟著上去。
黑色轎車開來。
傅臨遠解開些許領口,彎腰坐了進去。
於從啟動車子,握著方向盤開出別墅區,車裏安靜, 霓虹燈劃過車窗, 剛才, 他也看到顧瓊跟唐斯的離開,顧瓊穿著一襲白裙坐進唐斯的吉普。離得遠, 看不太清顧瓊的神情, 但唐斯走前,偏頭在車裏跟顧瓊說話。
顯是在安慰。
於從沒往後看, 隻安靜地開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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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鎮。
肖梅去買了菜回來, 說鄭麗在周晨偉的店裏, 仿佛一夜白發, 臉色極其憔悴。她一邊擇菜一邊說著。
“不好好教育孩子就是這樣的下場, 我有時覺得鄭麗對周泊偉太溺愛了,說人家姑娘糾纏周泊偉,一點都不提周泊偉的錯,要不是他釋放信號,人家姑娘能上當嗎?”
“真是不會教孩子。全是別人家的錯唄。”肖梅邊說邊罵,“這下好了,兒子出事了吧。”
陳靜在客廳,聽著肖梅的話。
她說道:“媽,這種話你在家裏說就好了,出去外麵或者碰上鄭阿姨,可千萬不要說。”
肖梅:“不說怎麽罵醒她?”
陳靜看著電腦屏幕,抽空回她,“你要說等以後,現在鄭阿姨情緒不好。”
肖梅安靜了。
她很氣,但也記得剛回來周鎮住,鄭麗的熱情,也是鄭麗讓她慢慢走出失去丈夫的痛苦。所以說,人不能完全定罪,也不能完全去厭惡一個人。
此時。
她覺得解氣。
但不能對著鄭麗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