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兩天拍攝之旅,結束得很圓滿。
回到國內京城,已經將至年關。
出機場時,大雪紛飛,目光所及之處盡是白茫茫,刮過來的風凜冽刺痛。
沈烏怡走出去之前,回頭看了一眼邊原,他又是一身黑,懶懶散散地站在那,身姿頎長挺拔,戴著一個黑色棒球帽,氣場強到每一個路過的陌生人都會偏頭看多兩眼。
和初見時別無二樣。
他們就像兩條短暫交叉過的直線,今天之後,她就會和這些陌生人一樣,最多偶遇時多看兩眼,再無別的交集。
她從來不會去奢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邊原對於她來說,也在這一行列。
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知道前一晚發生了什麽。而那一晚,也會被她深深埋在心底。
……
春節前兩天,正好是周末。
施思蔓得空把她喊出來,一起去後海街的酒吧喝酒。
沈烏怡關掉杳無音訊的工作郵箱,站在布衣櫃前挑了兩件毛衣穿上,她沒有厚大衣,隻能盡可能疊穿來禦寒。
嚴實地戴上口罩,她添了點貓糧,便出門走去最近的地鐵站。
到酒吧之後,沈烏怡避開某些故意擠過來的人,走進施思蔓訂的包廂,發現謝明言也跟來了。
沈烏怡笑著跟他們打了聲招呼,隨後把巴黎帶回來的禮物分給了他們,不是特別貴重,但挑得很用心。
施思蔓趁謝明言不注意,偏頭悄悄對沈烏怡說:“他硬是要跟過來的,反正他請客,好不容易有空聚一下,我們也不吃虧。”
謝明言坐在旁邊挑了挑眉,轉眸看向施思蔓,“偷偷說些什麽呢?”
“哦,”施思蔓絲毫不慌,“我說邊神怎麽不跟你一塊來玩了,沒有他都沒那麽有意思了。”
“……?”
謝明言差點氣笑了,“跟他就有意思?行,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看他來不來,治治你們這些膚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