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抵達巴黎,雲層翻湧之間,轉眼平穩落地異國。
沈烏怡扯下眼罩,反應了一秒,抬頭正對上一旁站在過道的邊原的眼神,她下意識朝他點了點頭。
邊原頭頂著黑色衛衣的帽子,抬了下眉,漆黑的眼眸多看了兩眼她,而後他偏過頭,往外走,過道原本被他占據的逼狹的空間一下空闊起來。
回想邊原方才的眼神,沈烏怡有些一頭霧水,下飛機,經過機場的一個透明落地窗時,她回頭,餘光正好瞥見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
臉上有明顯的兩道紅痕,明顯是睡著不小心壓出來的。
“……”
沈烏怡不禁抬手捂住了臉,麵上的溫度不斷往上升,她抿著唇,好在包裏備有口罩,迅速戴上後,她提速追了兩步走在前麵的工作人員。
機場外已經有專車抵達,接送他們到訂的酒店。
巴黎和國內有時差,慢七個小時,此時還是晚上。
墨黑的夜色,車水馬龍,途徑的商店播放著浪漫的樂曲,行人漫步在街道上,虹彩燈光不斷變幻。
沈烏怡和邊原坐得很近,膝蓋幾乎挨著膝蓋,偌大的車內空間似乎一瞬之間往裏縮小,縮小至隻有他們兩人並腿鄰座。
車窗封閉,專屬於邊原身上那股清冽的冷杉味隨之飄了過來。
劇組的黃導坐在前麵,沈烏怡轉頭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但黑夜同樣將車窗上的倒影映襯得更清晰,邊原冷雋深邃的側臉五官浮現在透明車窗上。
他低頭,姿態閑散地玩著手機,微弱瑩亮的光芒在車內閃爍。
沈烏怡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一下倒影中邊原平直的嘴角,他一向是情緒冷淡的樣子,但手臂肌肉卻結實有力,反差撞到一起,顯得曖昧的禁忌。
喉結也是銳利凸出的。
她低下頭,也拿出手機看起來,盡力忽略邊原在一旁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