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下雪了◎
今晚的風有些大, 酒店樓下沿湖而生的傑克鬆樹林被風吹得沙沙作響,湖麵漆黑見不到一絲波皺。
外界的氣溫在淩晨時分低了下來,但房內的溫度卻持續升高。
施今倪的回吻是拖她自己自食惡果入地獄的主要原因, 她被弄急了什麽都往外說, 很輕的一句道歉伴隨著酒意和神智混亂也說出口。
漆司異順著她瑟縮的指尖往上親,啞聲說“知道了”。知道她很抱歉, 也知道她一直是個心軟又敏感的人。
但那年不管是摻著真情還是假意,至少他真的因她而開心。
漆司異下巴抵著她的額頭, 下頷到脖頸拉扯出一條利落分明的線條。忍到極致,摧毀的欲望更強烈, 低啞而病態的嗓音像隔了一層磨砂玻璃才有的質感。
他不吝嗇地在誇她漂亮, 很可愛,要她別這麽緊張。又犯渾地帶著她的手去摸她自己, 施今倪的手太小,抓不全。他的手卻剛好, 像是天造地設的組合,他很滿意。
是,施今倪總是讓他很滿意的。他這麽挑剔的人, 她卻不論是從哪個方麵都是他的萬裏挑一。
外界好像密不透風, 那道悠揚的歌聲也不知道是還在放還是已經停止。今晚和他一起去的那家意大利餐廳其實很好吃, 明天下午回國前,她想再去吃一次。施今倪盡可能昏天黑地地想點其他事情轉移注意力,可獵人在抓住獵物時是不會留情的,小狐狸嚐到飛蛾撲火的窒息感。她清醒的意識在被一點點吞噬、擊碎, 而漆司異的理智已經漸漸崩塌……
而施今倪又是有點難伺候的, 她嬌氣的樣子總會在他無底線的讓步麵前一點點放大。怕疼又怕太刺激, 一會兒說壓到她頭發, 一會兒又說渴了。漆司異給她嘴對嘴喂過兩次,再聽見她喊時,咬著她耳垂留下了一句話。她羞赧得快要蜷成蝦,瞬間嚇得再不喊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