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落到他手裏◎
“那您把她能吃的飲食名單給我一份,我回去讓阿姨好好搭配一下……誒好的,謝謝洪醫生!”
鼻間是消毒水的味道,睜眼是貴賓病室的天花板。
走廊外的說話聲慢慢消散,耳邊傳來門把手被擰開、腳步漸近的聲音,有人進了屋。
施今倪很輕地眨了眨眼,唇有些幹燥。
她盡量回想在意識昏迷前的那一幕。
晚宴,昏暗走廊,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側影,到底是不是他?
“醒啦,哎喲祖宗!你這胃再不好好調理,是真快耗不起了,二十幾歲的身體還不如我這快四十歲的。”
Kenny給回公寓收拾換洗衣物的小艾發了條信息,一邊說到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你本來就有低血糖,這幾天又確實沒好好休息過…下周掃樓的活動我給你推了,《世嘉》那邊的雜誌拍攝也往後挪到月底,還有兩首Ost本來要去錄音棚錄製,但你這嗓子還是先好好歇歇,年後還得進組。”
他劈裏啪啦說了一堆,沒得到一句回應。放下手機把床頭高度調了下,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怎麽不說話啊,睡傻了?”
施今倪遲疑的把視線放在了椅背的西服外套上,喃喃:“我還在想是不是幻覺。”
她目光頓了頓,徑直掀起自己藍白色條紋的病服下擺,腰上白嫩肌膚之間有一塊醒目紅紫的淤跡。
隱隱作痛。
攔腰掐過這裏的那隻手似乎從沒在她身上學過克製。
Kenny自然也瞧見了,驚呼:“這是拍戲弄到的?還是昨晚摔著了?按理說不會啊,他們說你可是倒在了那位漆總的身上,還是人家把你抱上救護車的。”
漆總,真是漆司異。
寡言冷漠的外表下總是藏著隱忍的暴戾。
施今倪心口仿佛被重重地錘上一擊,思緒繁雜。
所以他真的沒上那架飛機,他這些年為什麽一直不回來,又是為了什麽重新出現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