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申紮礦區還有五個小時多的車程,葉介身體素質過硬,但他看到夏眠的胃空空如也,大發慈悲地在一個村子停下,帶她找點東西吃。
他隻解了綁著夏眠雙腳的繩子,她依舊背著雙手。葉介拉著她,像一個放牧的農夫,四周的人擠著眼睛打量,都認為葉介是人.販子,拐了一個水靈靈的外地女孩。
葉介帶她去了一個簡陋的麵攤,周圍是早起吃飯的村民。
葉介坐在小馬紮上,他人高馬大,長臂長腿都無法伸展。快要日出了,溫度是一天中最低,他裏麵穿著單薄的白T外麵套著黑色的皮衣,長褲的褲尾紮到馬丁靴裏。葉介剔著幹淨的板寸,劍眉星目,氣質狂野不拘。
看起來就不好惹。
正巧一男人走上前,用藏語跟葉介交流,幾句過後,他便走了。
他和邵義不同,他會用藏語回應別人。
夏眠一個字都聽不懂,眼睛一直看著他。
葉介用粗劣的茶水洗了洗夏眠的碗筷,然後倒掉:“好奇?”
夏眠輕輕地點了頭。
“剛才那人問我你多少錢呢,賣不賣。”
葉介笑著看她的反應。
“哦。”
夏眠的回答淡得像風,葉介有些失望。
換作別的女孩,早就追問了。
夏眠緩慢地開口:“你把我賣了,怎麽跟藍錐交差?”
“嗬,鑒定師又不是隻有你一個,那個漢子給我的價格合適,我大可以拿了錢一走了之。”
“你不會的。”夏眠緊緊地看他,“他能給你的錢絕對沒有你跟著藍錐賺的多。”
葉介冷笑,用筷子敲她的頭:“你還是安靜一點,太自作聰明了。”
一會兒後,一碗麵遞上前,上麵飄著幾根青菜,湯水像清水。
夏眠扭了扭身子:“這怎麽吃?”
“喂你。”
葉介對於這個行為樂此不彼。
他笑意盈盈地將麵夾起來,夏眠縱使百般不願還是得吃,她不想自己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