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胎換好,在路上開了沒多久,邵義和夏眠在路過的小鎮上找了一間賓館住下。
待手續都辦好之後一會兒後他們出外吃飯。
他們所在的小鎮還比較興旺,有外地來的大巴停靠,也算是一個旅遊景點。
有幾個旅遊團剛剛抵達,導遊戴著小喇叭呐喊著,身後跟著一堆人拍照、搖小旗子。
人多起來,摩肩擦踵,夏眠麵無表情地被大媽們推來推去,邵義看著她有些好笑。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她撲到他的懷裏,頭頂磕到他的下巴。夏眠看到他喉結滾動了一下,鎖骨深深,其他經脈隱藏在黑色的T恤之下,有一種暗湧的力量。
他身上有煙草味,並不濃烈。
夏眠無緣無故想起自己做的猛獁牙項鏈,原始又性感。
她的心怦怦直跳,響聲蓋過了人群的喧鬧。
邵義大掌按著她的後腦勺,推她往前走。她找回了自己思緒,順著他手掌的力量。
夏眠被邵義帶到一家菜館,兩人吃飯時不怎麽說話,但卻並不尷尬。
偶爾她抬頭看他一眼,又低頭咬菜。
邵義:“等會兒我去車鋪買備用的輪胎。”
夏眠眨了眨眼睛:“遠嗎?”
“有點兒。”
“那我不去了,我回旅館給家裏人和學校打電話說一下情況。”
邵義說:“那我先送你回去。”
夏眠擺手:“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這個地方很安全。”
邵義從兜裏掏出手機:“我記一下你的號碼。”
“好呀。”
她的聲音藏著誰都聽得出來的雀躍,嘴角銜笑,眉梢在跳舞。
邵義看著夏眠的眼神筆直。
熟了之後,她的心思真是門兒清。
夏眠一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小鎮依舊燈火通明,異鄉的夜難得流光溢彩,華燈閃爍。
街道上有幾位流浪歌手拿音響和話筒在唱著歌,聲音滄桑又沙啞。歌手周身圍著許多人,夏眠踮起腳,勉強看清在演唱的樂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