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南城市中心的路上, 又是沈時洲親自給她坐了回司機。
盛明窈睡了一兩個小時的回籠覺,徹底醒了,卻發現車子還堵著, 至少得延遲半小時才能到家。
她閑得無聊, 幹脆把剛才沈時洲用相機拍的那幾張圖導在手機裏, 一張一張調參數精心地修。做好九宮格, 卻總覺得差點什麽——哦, 原來是她的美貌啊。
盛明窈側身拿過沈時洲的手機, 念念有詞:“聽說你這個版本的鏡頭不會畸變, 自拍更好看一點……”
沈時洲:“密碼是你——”
“猜對啦。”盛明窈拿著已經解鎖的界麵在他麵前晃了下,眼睛彎彎,“肯定是我的生日。”
男人默了片刻,道:“嗯。”
他沒有多說,盛明窈卻被勾起了回憶, 掰著指尖開始數:“你在澳洲那套房子的密碼鎖,那張外行的卡, 還有什麽亂七八糟的……當初都被我強行改成我的生日了。”
有些東西,形成習慣之後,就很難改掉了。沈時洲的通訊設備換了多少個,但恐怕一直都沿用的是當時被她強行逼迫牢牢背住的生日數字。
她對不會畸變的新鏡頭顯然很滿意, 找角度拍照都拍了接近半個小時。沈時洲幹幹淨淨的相冊裏,被幾百張表情動作都類似,隻有細微不同的自拍照片塞滿了。
盛明窈一張一張檢查,刪掉了她覺得略微有瑕疵的部分。
選擇困難症犯了, 刪哪一張都很猶豫,慢吞吞地花了半小時檢查了一百多張。
車子停了下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她臨時居住的別墅門口。
盛明窈將手機還給沈時洲,把這個任務也順便拋給了他:“你挑幾張最好看的發給我算了。”
她自己看自己, 哪兒都漂亮,半天都選不出來,可惡!
沈時洲拿過 來,掃了眼縮略小圖,看著那一排排幾乎沒有差別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