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二樓, 最內側的包廂裏。
白熾燈耀眼的燈光照得通明,驅散了從舞池裏帶來的昏暗迷離。
讓人完全清醒過來。
門緊閉,隻有牆上的磨砂窗透出絲縫隙。隱約可以聽見外麵嘈雜得可以稱之為噪音的混響。
盛明窈被吵得耳膜疼。
也不知道剛才她為什麽能做到看舞池裏的任何東西都新奇, 玩得這麽高興。
如果不是太盡興太投入了, 怎麽會察覺不到沈時洲的出現。
回憶起當時的場景, 男人分明已經在不遠處站了很久, 也看了很久, 後來才忍無可忍上來捉人的。
想到這兒, 她抿起唇瓣, 抬睫毛看向沈時洲。
這男人靜靜站著,神情波瀾不驚。除去見麵時那一句有丁點陰陽怪氣的話,幾乎看不出別的情緒流露
反倒是她,莫名其妙產生了種被捉奸的心虛感。
這不應該啊。
她剛剛幹了什麽逾矩的事情嗎?什麽都沒有。
甚至因為吸取了鄭二少的教訓,連其他異性都避開了。
雖然深夜蹦迪不是個好習慣, 但無論怎麽想,都不該被這男人管教。
盛小漂亮瞬間又覺得自己有理了。
她彎腰從茶幾上取了張紙巾, 一邊細細擦幹淨手指,一邊理直氣壯地問:“我在家悶發黴了出來透個氣,有什麽問題嗎,你阻止我不說, 還拿這種眼神看著我幹嘛?”
“我沒有阻止你。”男人微頓,不動聲色地提醒。
“……”
說得也是。
但沈時洲往那兒一站,周身氣溫低了八十度。那冷淡沉沉的臉色,就差直說讓人把燈打開把音樂關了, 她不乖乖地跟著上樓也不行啊。
沈時洲:“夜店安保再多都很危險。我擔心你,有什麽問題嗎?”
“……”
說得也是。
橫豎正反都是他有理,盛明窈幹脆不跟他爭了。
她想到那天跟薑未未的對話, 視線下滑到男 人幹淨的指節上,哼了聲,別有目的地舊事重提:“你的傷好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