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落下, 兩道視線同時定定落在盛明窈的臉上。
沈時洲那張俊臉透著淺淺的陰沉。
季淮北倒是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仿佛就在等她的答案:“是嗎?”
“就——”
剛出聲,男人驀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盛明窈十厘米的細高跟一崴, 沒來得及站穩, 直接因為失去平衡而栽進了沈時洲的懷裏。
她鼻尖被撞得生疼, 巴掌大的臉都皺起來了。
沈時洲微微低眸, 就看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
以及她緊緊貼過來的, 凹凸有致的曲線。
喉結不合時宜地滾了下, 伸手搭在她纖細腰肢上,將她穩穩扶住。
然而,嗓音卻愈發冷沉,像結了冰:“你做什麽?”
盛明窈慌亂掙脫開,接連幾步退到了離他很遠很遠的地方。
她一邊用指尖抹掉生理淚水, 一邊咬著唇瓣,直白抱怨:“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幹嘛要突然拉我一下?”
“再耽誤就遲到了。”男人低頭看了眼腕表,不鹹不淡地陳述。。
盛明窈頓住,茫然地“啊”了一聲。
目光在走廊盡頭的掛鍾和沈時洲的腕表上,來回遊移。
“不是還有三個小時?”
沈時洲麵不改色:“路上堵。”
她還沒來得及回, 就聽見旁邊的季淮北笑了下。
沈時洲瞥了眼他。
隻是一瞬間,就達成了某種心照不宣的交易。
盡管交易的另一方,好像並不是很情願。
“盛小姐,”季淮北收斂了神色, 露出誠懇鄭重,但看不出多少真心的表情,“我為我剛才的冒犯道歉。因為急於求證一些事情, 不知道你的確失憶了,給你帶來了麻煩。”
雖然他剛才明明提到了“失憶”的字眼。
雖然盛明窈沒說自己不記得秦家的事。
但就是這麽混淆視聽的一句話,直接將剛才的一切揭了過去。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