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夏悠悠跟陸紹越等在酒店包廂一天, 未有一人前來,不是稱有事就稱有病。
起先她還挺憤怒, 漸漸地心裏也平靜了,似乎對這些人多變的麵孔已經麻木了。
“想吃什麽?我請客。”夏悠悠淡淡地說道。
陸紹越麵容沉靜,隻是眸色複雜,他起身走到門口, 夏悠悠略顯納悶。
緊接著房間的燈光驀地暗了下來。
夏悠悠的心跳有幾秒的紊亂, 直到一個熟悉的懷抱擁住她,磁性低啞的嗓音在她耳畔緩緩響起:“靠著我哭一會兒。”
“我沒想哭。”夏悠悠倔強地說道。
“那就讓我占點便宜,抱你一會兒。”
夏悠悠的腦袋埋在陸紹越的胸膛, 幹澀的雙眸滴不出一點眼淚, 她就睜著眼睛,看著黑茫茫的包廂。
如同她這陣子的生活, 暗黑得讓人絕望。
奶奶住院了,大哥失蹤了,公司也可能要被別人搶走了,可是所有事情她都束手無策,活像個沒用的廢物。
陸紹越的聲音在黑暗的環境裏顯得格外沉啞,他開口道:“每個人都各有所長,你無需將所有壓力扛在肩上,那樣隻會逼得自己窒息。”
“陸紹越, 你是怎麽走到今天的?”夏悠悠之前都沒問過陸紹越近些年的事情,可是現在她無比佩服他,他在都城毫無根基, 是怎麽做到短短幾年就扶搖直上的?
“靠算計,靠拚命,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別人有的顧慮,我沒有,我就比別人多了份勝算。”
陸紹越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夏悠悠知道商場如戰場,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他是真有本事的人。
她要是有他一半的能力,如今就不會如此落魄了。
夏悠悠哭得無聲無息,隻有溫熱的**沾濕了陸紹越的襯衫前襟。
這股滾燙的滋味讓陸紹越的心尖被刺得痛麻,連帶著內心深處那陰暗的一麵又開始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