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越”這個名字在都城算是如雷貫耳, 江溫書自然聽過,同時也知道他跟夏悠悠之間的一些糾纏。
夏悠悠並未讓開位置, 冷淡地開口:“大晚上的你來我家幹嘛?”
“他大晚上的來你家幹嘛?”陸紹越漫不經心地笑道。
“悠悠邀我來家裏吃飯。”江溫書微揚嘴角,語氣不似挑釁,但是足以點燃男人之間的戰火。
陸紹越的手在自己受傷的腿上摩挲了兩下,淡淡地哂笑:“原來悠悠請人吃飯的誠意差別在這裏, 我活該隻能吃一頓海鮮。”
狡猾奸詐。
既提起上回讓他過敏的事情, 又暗示他的腿是為了救夏硯章受傷的。
“不過我今天是來找夏總的,他在嗎?”陸紹越倒沒在這個問題過多糾纏。
“在。”夏悠悠敞開大門,沒好氣地回道。
陸紹越不請自來, 絲毫沒有心理負擔, 客廳的其樂融融卻因為他的到來而被迫暫停。
夏老太太看見他這副模樣,多少有些理虧, 態度和善地開口:“陸總的腿沒大礙吧?”
“謝夏老太太關心,醫生說不出一個月應該就能下地了。”
他絕對是故意提這個期限,夏悠悠不禁腹誹。
果然夏老太太略帶歉意地開口:“這次硯章能平安歸來,還是多虧了陸總的幫忙,要是陸總不嫌棄的話,今天就在家裏吃個便飯吧?”
“自然不介意,還有我是晚輩,夏老太太叫我紹越就行了。”
夏悠悠陷在沙發裏, 冷眼看著陸紹越惺惺作態的模樣,在她麵前,他可沒這麽規矩。
夏硯章慵懶地開口:“既然陸總是來找我的, 我們去院子談吧。”
他這個行動不便的樣子也不適合去樓上書房。
皎潔的月色輝映著院子裏暖黃的燈光,烘托出今天景致的夜色。
輪椅在綠茵茵的草坪上艱難前行,夏硯章像是故意忽視陸紹越吃力的樣子,步履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