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漓做夢也沒想到遲最有一天會成為自己的經紀人。
酒吧的玻璃門從內打開, 她跟著Annie走到外麵,如墨的晚風輕撫耳邊的碎發,沁人心脾。
無月, 烏雲密布,似是預兆什麽。
“他就在那。”Annie說道。
南漓撩起一撇發絲, 抬眼的瞬間, 視線毫無準備地對上不遠處車上的男人。
隔著夜幕, 瞥見他嘴角的弧度, 她不自覺皺起眉頭。
隻見男人一頭偏長的狼尾卷發, 打造地層次豐富, 削瘦的下頜微微揚起, 耳朵上鑽光閃爍,他抬起手, 修長的指尖推了下鼻梁上的金屬框,眉尖似有若無地上挑, 鏡片折射出冰冷的光線。
他的視線從上到下打量她,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他一直在外麵等我們。”Annie意味深長地對南漓說道。
南漓沒有表現出來很討厭他, 心不在焉地回道:“是嗎?”
“我相信你們會合作愉快的。”Annie說。
她們來到車前, 遲最已走到車旁, 作為紳士拉開車門,黑色T上的金色紋路在夜燈下熠熠生輝。
“我也這麽覺得。”
不等南漓回答, 遲最附和道, 耳朵倒是挺尖。
他黑T上的紋路,竟然是一架骷髏,形狀是某種爬行動物, 骨頭上刻著奇怪的符文, 像是邪惡的詛咒。
南漓仰起頭, 和江矜言一樣高,身材體型也都差不多,她收回視線,心念道但沒有江矜言好聞。
她沒有與他對視,盡管能清晰的感知到頭頂的視線。
為什麽總是盯著她,視線像蛇,冷血,黏膩。
Annie:“Cral你知道Lris住的地方吧?”
“當然。”遲最朝車內揚起下巴,視線盯著南漓:“上車。”
Annie先走上車,南漓慢半拍沒動作。
“怎麽,不敢坐我的車了?”遲最的手臂搭在車門上,向前傾身,低著脖子問道。
南漓:“……”
“放心,我不會嚇你第二次了。”他的語氣懶洋洋的,一副欠扁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