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漓回給林鳶鳶的語音通話已經撥了出去。
手機裏傳來林鳶鳶的聲音:“什麽別走?南哥你現在和誰在一起?”
江矜言眯起眸子, 對著手機講道:“我。”
林鳶鳶:“我日!江矜言你離我南哥遠點,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你管我?”江矜言的聲音懶懶啞啞,語氣欠扁。
林鳶鳶:“你膽敢越雷池半步, 我必追殺你。”
“想試試。”江矜言抬頭看南漓,後者皺起眉頭, 他對她眨眼。
林鳶鳶暴跳如雷:“白眼狼, 你等著!”
在江矜言還要張口時, 南漓按下掛斷, 把手機扔進包裏。
“有意思麽?”
南漓冷冷問道, 這兩人見麵就掐, 林鳶鳶就是火爆脾氣, 江矜言偏要點著她,看來是真的酒多了不清醒。
“你非要惹她, 還嫌她不夠討厭你?”
江矜言一本正經,“她先罵我。”
你卻幫著她說話。
大馬路上的, 南漓不想和他扯太多。
“你回去坐好。”
夜風微涼,路燈昏黃, 空氣裏有淡淡的青草味。
噴水池此起彼伏地跳動, 池子裏的水流光溢彩, 不斷變幻。
江矜言勾住她的小拇指。
她往後躲。
他的眼裏浮泛濕濕的霧氣,紅唇微張, 繼續夠她的手。
與剛才和林鳶鳶吵架時截然不同的樣子——
“你別生氣, 是我錯了。”
南漓心頭一顫,不忍他可憐的神色,閉眼。
“你沒錯。”
沈霧洲在旁邊看半天戲, 忍不住打斷道:“你就陪他回去吧, 畢竟人家為你擋了一晚的酒。”
南漓回頭眼神刀他, “你怎麽看著像奸細?”
沈霧洲:“他都快哭了,你對弟弟好點吧,這孩子傷還沒好呢。”
江矜言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你摸摸我。”
南漓虛虛抹了一把,溫度略微高些,“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