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來,南漓睜眼第一件事,就是江矜言的身體。
衣服還沒來得及換,她大大咧咧地下床,結果開門就撞到了病人。
江矜言彎腰躲過,“早餐準備好了。”
“你怎麽起來了?”南漓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
“要上學。”他答得幹淨利落。
合上門的南漓緩緩滑落到地上,她低頭看著自己,哪裏還有半分優雅。
南漓換好衣服,黑色棉質長裙,溫婉的低馬尾,她在鏡子前,練習好得體的微笑走出房間。
江矜言坐在餐桌旁,正在扭頭咳嗽。
她找出體溫計,測完體溫,麵色變得凝重,這燒反而更高。
“我幫你跟學校請假吧。”
江矜言搖頭,“沒關係。”
弟弟這股熱愛學習的勁,南漓很感動。
“學習固然重要但是身體更要緊,請一天假不會耽誤學習的。”
她剝好雞蛋,放在江衿言的碗裏,接著剝下一個。
江衿言擋著嘴角,靜靜地盯著南漓。
“你好好休息,想吃什麽告訴我,等我回來給你帶。”
她說完,並沒有人理她,抬頭發現江衿言唇瓣緊抿,幽然地看著她。
“我晚上就回來。”她附加一句說明。
“哦。”
肉眼可見江矜言變得不開心,可她這邊不能食言。
南漓看見江矜言躺回**才出門,約定的酒店不在北澤市,她需要乘坐高鐵到上亰市。
路上,林鳶鳶給她打了個電話,兩人就一直聊著。
她們從初中到大學一直是同學,她做模特,林鳶鳶是時尚博主。
“這個奧蘭是個什麽玩意,有妻有女竟然還幹出這種事,他媽真該把他塞進他爸的輸卵管再打個結,這種人根本不配生活在這個美麗的世界。”
南漓笑得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可言。
有人罵出了她的心裏話,太爽了。
車輛快到站,南漓準備要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