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很多日子裏, 江衿言消失了。
南漓忙著和經紀公司打官司,沈霧洲還給她安排表演班,聲台形表一項項的學習。
焦頭爛額的, 壓根沒有時間去想她和江矜言怎麽了。
家裏少了個人,差別是很大的。
例如她回到家隻有空落落的房間, 再也沒有少年在玄關處等她。
隻要做一個人的飯, 泡麵自熱米飯螺螄粉, 百無禁忌。
上廁所不用再鎖門, 可以穿著睡衣在屋裏隨意行走。
……
李奶奶很快發現江衿言自從晚上出去買夜宵就再也沒回來, 那把傘放在她的門口, 像是在道別。
她執著於找江衿言, 在青雨巷方圓五裏發傳單尋人。
當她向南漓問起江衿言的時候,南漓刻意回避, 沒有說出那晚的事情。
江衿言除了他們沒有別的親人,她哭著問他能到哪去。
南漓也不知道, 對於他的過去,她沒問過。
林鳶鳶知道後, 痛罵江衿言一頓, 說了很多詛咒的話。
南漓堵住她的嘴, 讓她不要瞎說。
林鳶鳶不可置信,“難道你還把他當弟弟?”
她反駁:“不是的, 我隻是不希望再聽到這個名字。”
心就不會再痛了。
七年的相處, 他存有大逆不道的心思,她竟然才發現。
到底是他裝的太好,還是她從來都沒有真正關心過他。
她把他丟在家裏, 在外麵為了生活打拚, 隻關心他的成績和溫飽。
所以他才沒有告訴她保送的事情, 瞞著她打三份工。
常話有說父母是最不了解孩子的人,她就跟那些“父母”一樣。
說到底,她也沒勁透了。
南漓有種強烈的預感,他還會回來的。
她現在隻想佚?趕緊結束官司,演好電影,掙錢是一如既往的目標,不能停下來。
既然無法改變過去,就奮力改變未來。
初夏,距離《幽會》開拍還剩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