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蘇婷照常做自己的事。
她眼觀鼻鼻觀心,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
哪怕唐珊被叫上去,哪怕不時有人試圖向她打聽點什麽,她也一律搖頭。
直到下午三點左右,警車出現在章記,拷走了吳裏堅。
休市時間,店裏上班的不多,但陣仗比較大,事情還是很快傳遍了全店。
據說本來想讓他自己請辭的,但吳裏堅大概橫慣了,叫囂說自己是股東沒人有權力趕他,還說要換掉戴玉蘭,對著章雪揚也是自恃長輩。
所以鬧到最後直接報警,名義是職務侵占罪,沒少跟供應商通皮,月結也常做手腳,妥妥的抽水。
而且證據來自實名舉報他的人:侄媳婦唐珊。
那天後,唐珊徹底離開了章記,連私人物品都是她老公來拿的。
雖然沒看到現場,但這麽大一件事沒少惹人猜測,比如大佬堅貪了多少錢,再比如唐珊到底是大義滅親,還是自保。
馮寧猜測:“應該是自保吧,哪來那麽多大義滅親?她自己應該也不幹淨。”一個會計而已,家裏老公又不上班,哪來的錢給她買名牌包包?
蘇婷想到哭哭啼啼的唐珊,搖了搖頭。
她這兩天也忙得很,後廚人事變動,要擬的文件改的東西很多,每天除日常事務就是不停排版打印,而且連續上這麽多天的班,看表格看得眼都花了。
好在很快,小長假近在眼前。
休假前一天,蘇婷接到家裏電話,問她大概幾點到。
蘇婷算了算時間:“我應該能坐上八點的夜車,九點多到站……到時候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不用來接,太麻煩了。”
正在說話,黃狗鑽過來蹭她,尾巴不停搖。
蘇婷蹲下來,邊講電話邊研究它的肚子,感覺這狗長胖了,但又沒什麽精神,肚皮鼓鼓的。
她一心二用,歪頭的時候發現前麵站了個章雪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