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漫長的心裏建設之後,岑永望還是忍無可忍地拉著這輩子都髒閨女來到了水邊
一搓下去,很好,一塊白白淨淨的皮膚就露了出來
岑永望的小呆毛又晃了晃,說實在的,他以為這輩子都閨女就是個髒兮兮的黑閨女
但是現在看來,這表麵的黑,純粹是髒而已
艱難地看著小丫這掏了糞的小手,再看看自己這上輩子腳都沒自己洗過的大手,岑永望覺得自己受不了這個委屈
但是再看看她這髒兮兮的樣子,那也是沒法忍的
“家裏有香胰子”岑永望頓了一下,改口道,“有香皂沒有?”
他聲音幹幹淨淨,帶著幾分少年的清脆,一字一字吐詞清楚而又規律,很是好聽
但是小丫可注意不到這個,她揉著自己白了一條的手腕,隻覺得這白在其中格格不入
她呲牙咧嘴,不帶什麽好氣地說,“香皂是什麽?肥皂的話奶那裏有一塊,不過爹你最好別打它的注意,奶發起火來到時候連你一起揍”
岑永望垂了垂眼眸,再一次感受到了這個家的貧窮
但是
“我去找你奶去”
他要用肥皂連自己也一起洗一遍
眼看著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小丫也顧不得臉疼了,跑過去抓上那還是生的紅薯三兩口就往裏麵塞了,把嘴巴塞得滿滿的一點地沒留了,口齒不清道
“你可以氣了”
看得岑永望腦袋都大了,這世間怎麽能有如此不講究的人?這東西還沒熟,這東西外麵還沾著泥的
但是看著小丫摸著平平的小肚子的,他咽下嘴裏的話,道,“不髒嗎?”
“起的怎麽可能砸”小丫艱難咽著嘴裏的紅薯,好不容易能吃這麽多的,那必須先吃好
按照她對她奶的理解,她爹這要是去動了她的寶貝肥皂,她奶肯定得過來把點吃的去抵
那就是個不願意吃虧的老太太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