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憐惜我這朵嬌花◎
陳傾時的視線滾燙, 他指尖觸碰的皮膚也滾燙。
就連他僅僅半包圍的擁抱,宋枳也隻覺那是一麵密不透風的牆,讓她呼吸不暢。
然而這種極度的注視給宋枳非常強烈凶猛的安全感,如同從雲端跌落卻並不害怕下墜, 因為有一層接一層的雲彩接住不期的墜落。
這種穩定的安全感比任何一種酒都醉人, 宋枳在無限沉醉中強行清醒, 掌心擋住了陳傾時再次靠近。
鼻尖和耳邊繚繞著他急促炙熱的呼吸。
“……先說清楚。”宋枳眼尾暈紅,眸光閃爍,“你這是什麽意思。”
陳傾時沒回答, 仿佛一隻食髓知味的狼犬, 嗅了嗅宋枳溫熱的掌心,輕啄兩下。
隨後掀起眼皮,淺色眸子裏翻滾著混沉繁雜的情緒。
有欲//望,有愛意,有別的。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不是魔術師, 不會讀心術。”宋枳直視陳傾時的眼睛, “陳傾時, 有什麽話你要說出來。”
“我不想再猜了。”
陳傾時沉默兩秒:“好, 你問。”
宋枳:“為什麽親我。”
陳傾時:“因為怕你說出‘最最喜歡別人’這樣的話。”
宋枳:“為什麽怕我喜歡別人。”
陳傾時:“因為我喜歡你, 宋枳。”
風停了。
一切事物似乎都在這一瞬間靜止,仿佛在沙漠中長途跋涉的旅人終於見到了綠洲,宋枳怔怔地望向陳傾時, 眼淚瞬間續滿雙眼。
宋枳想問他既然喜歡自己,為什麽告白那天還要離開。
想問陳傾時是不是把她的喜歡當成小孩子喜愛某樣玩具, 可以同甘, 卻不能共難。
想問的話太多積蓄在嘴邊, 最後宋枳隻委委屈屈地問出一句:“……那你, 你相親對象怎麽說!”
陳傾時小心地用袖口擦掉宋枳的眼淚,假裝埋怨道:“馮隊說的時候你不是也在場,相親這事兒你不是也有份推波助瀾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