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聊得並不怎麽愉快,岑枳答應完分……說完“好哦”,賀知野就看見簡星疏憋得說不出話來,抬手點點她,氣得不行準備走。
小姑娘也是個狠人,笑眯眯地火上澆油:“那再見哦。”
小手還規律地搖了搖。
很有“好走不送”的意思。
賀知野覺得簡星疏快炸了。
完全沒有偶像劇裏“遇上這種聽牆角的事兒,不是聽半截兒就是聽完了得避開當事人”的覺悟,賀知野大喇喇地站在原地,擰開水瓶子,又慢吞吞地喝了口水。
脖頸微仰起來,視線落在倆人站的方位。
每一個正常人轉身走過來都能看見他。
可以非常直接地表明:我,都聽到了。
他懶得管倆人什麽關係,但不介意岑枳給他解釋一下。
第17節
結果,這兩位完全沒有正常人的覺悟。
一個氣得頭昏眼花壓根沒看見他,一個像小機器人一樣,目不斜視,直愣愣地朝西校門的方向直線前進。
全都非常完美地,沒給他一個眼神。
“……”
賀知野滯了下,礦泉水在喉嚨口滾了一圈。
水瓶子垂下來,賀知野偏頭,抬手握拳,手背虛抵著唇嗆咳了兩聲。
蹭了蹭下頜上的水珠子,賀知野頓了得有好幾秒,沒忍住,低罵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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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枳第二天到教室,隻覺得座位那一圈的氣壓很低。
中午一個人去食堂吃飯的時候——黨夏高一不是(14)班的,原來班裏的朋友叫她上商業街吃飯,提前就和她說了——感覺就好很多。
一坐回去,那種呼吸都得小心一點的感覺就又來了。
岑枳甚至覺得很神奇。
難道她對情緒的感知能力,已經越過了表象,參悟到觸摸不到的,宇宙終極的虛無哲學奧義層麵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新同桌……今天一天都沒和她主動說過話,嘴角平得連魚都不樂意上勾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