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你敢動她一下,老子手指一根一根給你剁下來。”
“那你來試試啊。”
現在抓著他軟肋,周江有恃無恐的要命。
他把地址告訴謝勁,跟他說如果十分鍾內沒趕到就會收到溫書緲的一個視頻。
謝勁那雙眼,像是被潑了層墨似的,陰霾完全驅散不開,跟沉溺在裏麵似的。
周江說的地址離這裏要四十分鍾,車程明顯偏遠,謝勁騎著車,車速被他拉到極致,是一路紅燈闖過去的。
溫書緲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被綁起來扔在地上的。
這是一個廢棄的垃圾站,臭烘烘的,平時根本就不會有人來的地方。
周江就站在門口的鐵皮處,從溫書緲這個角度看,他右腿是空的。
空****的。
旁邊放著一個假肢,大概是他剛摘下來的。
大概是發現她醒了,周江回頭看了一眼溫書緲,把假肢重新戴上。
“醒了啊。”
“別怕啊。”
“等下謝勁就來了。”
“周江。”
溫書緲並沒有被嚇到,她神色平靜的仿佛受到困局的不是自己:“你到底想幹什麽。”
六年前,他差點要了謝勁的命。
六年後,他竟然還要跟謝勁糾纏。
“想幹什麽?”
聽到這句話的周江忽然靠在門口笑了起來,他拍了拍剛戴上的假肢,滿腔恨意驟顯:“謝勁把老子的腿都廢了,你他媽說我想幹什麽!”
為了能保住這條腿周江去了國外治療,結果還是逃不過殘廢的命運。
謝勁他下手太狠了!
一點兒後手都沒留。
斷腿之仇,周江怎麽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新仇舊恨。
他勢必要讓謝勁拿命來還。
“老子本來想讓他死在牢裏的,他卻好好的出來了。”
溫書緲剛褪麻藥,手術那塊兒的位置漸漸感受到了疼,但她沒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