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溫書緲的病情,她應該在醫院裏休息的。
但是她接受不了醫院。
她一聞到醫院的消毒水兒她就胸口發悶,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奶奶。
謝勁見不得她難受的樣子,很快把人接回了家。
他人脈還行,聯係了國內外的幾個這方麵的專家,再加上有唐醫生的往期病情記錄,溫書緲的情況也能得到很好的治療。
薛煙收到消息趕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被嚇懵的。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明明看起來那麽正常的溫書緲竟然會得抑鬱症。
她跟溫書緲不是同學,認識也是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關於他們之前的事情,薛煙其實並不是很清楚。
但並不妨礙她們成為姐妹。
別看她們平時好像紮在一起膩歪的很少,但關係是真的好。
薛煙記的很清楚,有一回她遇到一幫酒醉瘋子,脫不開身,是在兼職酒吧前台的溫書緲二話沒說提著一啤酒瓶就把人腦袋給敲開瓢了的。
別人都在袖手旁觀。
就她。
特狠!
又牛!
女人的友誼有時候就是來的那麽神奇又深刻。
講不清道理的。
所以即便是現在看見溫書緲擱家裏休息的樣兒,薛煙一時半會兒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她其實得了很嚴重抑鬱症這件事實。
她明明看起來那麽正常。
薛煙這人平時是爆,遊手好閑的好像也沒個正經,但是其實她都明白的,也很細心。
她沒提關於抑鬱症或者有病的半個字兒,就跟以前一個跟溫書緲坐一起聊天扯蛋。
就一點兒也沒把她當個病人看。
她姐妹就是最完美的!
時間差不多,薛煙有事兒得走。
謝勁懶著身體靠在房間門口問溫書緲想吃什麽。
溫書緲想說蛋炒飯。
但話到了嘴邊,她還是沒說出來,因為奶奶給她做的蛋炒飯,她永遠都不可能再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