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直保持通暢,謝勁甚至都不敢掛斷。
那邊輕微窸窣的聲響,不知道怎麽回事,此刻落在他耳朵裏都能安撫他的心慌。
溫書緲一手拿著手機,腳步晃悠的走到謝勁說的茶幾那邊把抽屜拉開。
看見裏麵放滿了一整個抽屜的大白兔奶糖。
那一刻。
她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兒。
密密麻麻的酸澀浸著疼痛,她安靜的看著那被他放滿的大白兔奶糖,不知道什麽時候,霧氣湧上來把她的視線模糊掉。
溫書緲不肯讓那水汽蒸騰的掉下來,她倔強的用手背去擦。
聲音聽起來很平靜,隻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那握著手機的指尖早已經悄然泛起了白。
“謝勁。”
“你怎麽買這麽多奶糖啊。”
她像是在笑著的。
謝勁繃著臉,把那棱角分明的下頜線蘊發的更加削痩利落,他沒怎麽注意,似乎又闖了一個紅燈。
溫書緲蹲在地板的毛毯上,白皙的腳丫陷了進去,她一隻手在撥弄著奶糖在數。
陡然間。
他低頹的聲音像是割破了寒霜,像是冬日的暖陽從聽筒裏傳進她的耳朵。
“因為,我女朋友喜歡吃啊。”
謝勁視線瞥了眼後視鏡,像是在笑著,渾不正經的模樣真就又野又正,撩人帶感的要命。
“我沒陪她走過那些苦,所以我想多給她創造一點甜。”
我沒陪她走過那些苦,所以我想多給她創造一點甜。
溫書緲指尖停在了其中一顆大白兔奶糖上,遲鈍的眨了下眼,緩緩的抬起頭。
天花板上熾熱的燈。
像是星光落了眼,她悄悄彎起了眼睛笑。
........
謝勁一路匆忙飆車回來。
打開門視線在客廳裏麵找人。
結果在沙發上看見了溫書緲。
地上大概有十來個空易拉罐酒瓶了,亂七八糟的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