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勁緩緩的摘下了頭盔。
視線死死盯著跟前衝著他笑,純到極致的眼睛淺淺的彎了起來,要乖不乖的小姑娘。
眼睛裏是一片深濃的漆黑。
他就那麽瞧著她,半天沒說話。
溫書緲看見他咬緊的腮幫在隱隱的動,在極力克製的。
以及他從兜裏摸出煙咬嘴裏攏著打火機點的手指,細看都在細微的抖。
溫書緲沒在他眼裏看到自己想象中的欣喜驚豔。
相反的,他眼底黑沉沉的。
溫書緲慢慢收起了笑,兩人的距離也沒多遠,她伸腿去勾了勾他的。
“謝勁……”
“你怎麽了啊……”
謝勁咬著煙瞧她,隧道空空****的,許涼舟他們在後邊沒跟著過來。
他姿態閑散的靠在車旁,上衣被風帶的貼身,掐出了男人勁瘦有型的腰線。
過了一會兒,謝勁才咬著煙頭問她:“什麽時候學的。”
“……啊,就你離開沒多久。”
當時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很想去學機車。
心裏跟有種潛意識在推著她走似的。
那六年裏,他不要命的在玩兒這種野競賽車。
她就想感受一下他曾經為她闖過的那些瘋狂。
走一遍他曾經為她而走過的路。
那些沒有盡頭的路程,她都跟他感同身受的。
“疼嗎。”謝勁問。
溫書緲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懵了一下,反應過來才知道他指的是她學機車這期間摔的——
被他那麽直勾勾的盯著,溫書緲縱使是想撒點兒謊都沒辦法,就乖乖點頭:“有點。”
記得她剛學那段時間,一下又摔了一下又摔了,尤其是胳膊肘跟膝蓋,被擦傷啊、淤青啊、破皮流血,那都多的數不清。
但這都是正常現象,誰學機車會一跤不摔就會的。
就跟小孩兒學走路一樣,一路跌跌撞撞的,總是要栽跟頭的,多栽幾次就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