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之上,寒風刺骨,白雪皚皚。
路淩燁抬眸,漫天飛雪擋住了眼前的視線。
他見著遠處越發微弱的光亮,不由得將懷中人抱得更緊
“要如何讓他們救人。”
他嘴角吐著寒氣,聲音冰冷,向著身後人問道。
淨真費力的將深陷雪地的腿拔出來,
望向那高聳雲端見不得盡頭的山。
“無解,天山族脾氣古怪,這人該不該救全憑心情,至於二十年前是因那是他們的欠下的罪,才會盡一族之力救那一百一十九人。”
他搓著冰冷的手,又看了眼依舊沉睡的初時離,無奈的歎了口氣,
“更別提初娃娃還是天山族在外的族人,本是不應出穀之人,要是依照天山族那不成文的規定,這屬實是其中最大的變數,而且...”
他語氣頓了頓,突然想起一人,神色微妙,繼續道,
“而且現下的天山族族長名為朔北清,是初娃娃生母的弟弟。”
路淩燁挑眉。
“既是弟弟,那救人...”
“可算了吧。”
淨真揮了揮手,打斷他,
“朔北清心思更為深沉,比起你們有過之無不及,倘若真跟他打交道,能累死,也未必救人。”
路淩燁眸光陰翳。
“倘若不救,便殺光他全族為阿離陪葬。”
淨真一愣。
看向他的眼神明晃晃的寫著你怕不是個瘋子。
但轉頭一想,他還真就是個瘋子。
索性冷哼一聲。
“你們這群小孩,天天打打殺殺成何體統!天山族能留存上百年並無道理,你還真以為是砍白菜,說滅就滅!”
“不試試怎麽知道滅不得。”
“你...”
淨真見他油鹽不進,憤憤的指著他,剛想開口,卻被打斷。
“呦,我這才剛來,就聽聞有人揚言要滅我全族,真是好生有趣。”
突然,那茫茫飛雪中,一清冷帶笑的嗓音自其中幽幽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