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風頓了頓,便緘口不言,隻是目光毫不畏懼地看著褚棣荊。
“安如風!你別以為你曾教導過朕便敢在朕麵前肆意妄為。”
褚棣荊陰狠地盯著下方的安如風,灼灼的眼神似要把他撕碎一般。
“立後與否,不過在朕一念之間,你以為你現在拿那些大臣來壓朕,朕便會乖順地聽你的話嗎?”
“臣不是這個意思,臣隻是在跟陛下提議,提前立後是對陛下來說,最明智的選擇。”
安如風定定地看著他,神色認真。
褚棣荊狠狠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他眼裏的暴戾已經消散了許,隻是態度依舊明確。
“安如風,朕最後再說一次,朕不會提前立後的。”
安如風卻笑了,他道:“不會嗎?陛下,您真的不在乎您養的那位男寵嗎?即使他被人針對也不在乎?”
“……!”
因為安如風幾近挑釁的話語,褚棣荊麵色黑了又黑,眸子裏滿是死死壓抑著的怒氣。
任誰看到褚棣荊這幅模樣,或許都不敢再繼續說什麽了。
但安如風或許是太了解褚棣荊了,他知道,褚棣荊雖然真的動了怒,但是對他想下手,褚棣荊還沒那個本事。
安如風笑了笑,便躬身道:
“陛下,臣今日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臣以為,陛下需要再仔細思慮一番,那臣便不打擾陛下了,微臣告退。”
安如風說完便利落地走了出去,隻留下褚棣荊怒意深重地看著他的背影。
安如風幾乎是瀟灑地走了出去,鍾牧一直守在門外,他看著安如風好好地走了出來,可是安如風還沒走多遠,殿內便傳來了一聲巨響。
鍾牧周身一顫,他再次敬佩地看了一眼安如風的背影
安如風好像沒有聽到似的,腳步不停,鍾牧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過會兒再進去比較好。
畢竟,他還是畏懼褚棣荊的怒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