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流轉,扶桑凝著南陽,眉眼清冷如雪。
南陽唇角露出笑,隻是看向扶桑的手指,骨節分明不說,就連指甲都修的圓潤光滑,淡淡的粉帶著女子的柔美。扶桑雖說是女子,卻沒有塗抹丹寇的習慣。
扶桑微愣,不知她在看什麽,習慣性收回手。
南陽也直起身,因為火要滅了,再不添柴就要重新取火,甚是麻煩。
重新添加柴後,她又走了回去,扶桑已將外衫褪下的,內著月白色的短襖,平和寧靜地讓人意外。
南陽接過外衫,掃了一眼她的手指意味悠長道:“陛下的手很好看。”
扶桑臉頰薄紅,側過身子不予理會。南陽觀她臉色,微微一笑,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般去烘烤衣裳。
夏日衣裳單薄,很快就會幹了。
在天問回來前,南陽就將衣裳遞給扶桑,目光卻沒有挪開,隻注意頸下的肌膚。
她的目光太過放肆,扶桑卻沒有製止,而是如常平靜地穿好衣裳。
作為嬌生慣養的女帝,她從未在荒野脫過衣裳,今日荒唐得有些不像話。
衣裳穿好以後,她起身牽馬就要走,背影透著一股不悅。她上馬,天問就回來,察覺氣氛不對,就沒有開口。
三人穿過林子回到行宮,彼時日光正烈,樹木都蔫了,無精打采。
夏日氣候幹燥,扶桑有潔癖,回到明光殿就迫不及待地去沐浴淨身,南陽不想洗了,現在洗了晚上還得洗,浪費時間。
她還有事情要忙,殿前司的人要從山上調回來,回到原來的位置,還有各處安防,都要重新安排。
已進入六月了,最是酷熱,不管去哪裏都看不到人,勳貴來行宮多是想去溫泉水中玩一玩。行宮內溫泉就那麽幾座,最大是在浮光殿後麵,無人敢來問公主借泉水。
剩下的幾座每日都安排了人,勳貴們洗得不亦樂乎,小姑娘們湊在一起結伴地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