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送來名冊,就是故意惡心人的。
南陽看到白紙上的黑字後,一陣陣惡心,扶桑如常般平靜,白淨的手指撫平名冊邊角的折痕,眉眼平和動人。
殿內水果散出清香,南陽氣過兩息後便不氣了,幹巴巴地看著名冊,扶桑輕笑,吩咐重日:“將這些都拿去燒了。”
落地屏風擺在兩人身後,海棠朵朵,映出兩人的身形。
扶桑選了坐榻坐好,隨手拆下發髻上的步搖,步搖並未有太多的裝飾,隻雪白的珠花,旦花蕊確卻是紅色的。
端莊典雅又不失美麗。
她修長的指尖撫摸珠花,骨節分明,南陽又盯上了她的手。
陛下的手很好看,百看不厭。
青絲散落在肩,臉頰顯得小,越發溫和,扶桑的手從珠花上挪至而後,簡單的動作做來極為賞心悅目。
尤其是那雙眼尾,漂亮極了。南陽不由自主想到昨夜的吻,若是可以吻一吻那處,想來也是不錯。
扶桑鮮少露出如此模樣,溫和細膩,美玉無暇,細頸在暈黃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白,仿若帶著瑩潤光澤,幹淨無暇。
她眸色淡淡,視線落在外間的花圃上,兩年前過來的時候,南陽將花圃該為蹴鞠場,去年又改回了花圃。
她的視線很快就從花圃上挪了回來,徐徐地落在南陽的身上,“你怎麽還站在那裏?”
南陽回過神來,一步兩停地走至坐榻前,她害怕扶桑問起昨日的事情。
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想到好的對策。
著實急人。
她頓了頓,扶桑示意她坐下,道:“這裏比不得京城,下月又是七夕,你想玩也可以出去玩,不必拘束。”
扶桑並沒有問起昨夜的事。
南陽心口大石落回了原處,唇角彎彎,“好。”
殿內寬敞,屏風隔開後,裏殿依舊還有許多空間,一眼看去,幹淨無塵,窗柩上雕刻如意紋,陽光投射進來,暈黃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