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的熱水,藥品,毛巾一應俱全,時析並不在房間裏,似乎也並不在家。
“又去動物收留所了嗎……”
“明明我生病在家……原來我還不如貓……”
生病中的病人總是怨天尤人,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麽,辰北將身子翻過來平躺,對著天花板兩眼放空。
時析比想象中的更為細致,總是會在關鍵時候變得冷靜,有條理,他身上蘊藏著某種更為深層的特質,能讓他在遇到險境的時候有良好的對策。
回想起之前的事故,眼前似乎立即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就和那個時候在車子上燃燒的火焰一樣,辰北將手捂到眼睛上,閉上了眼。
好像遺忘了什麽。
時間倒退,車子的火熄滅,破碎的橋體恢複原狀,車子開在了高架上,天空下起了雨。
市局到家裏有直通的地鐵,為什麽那一天,時析會選擇順路搭車回去呢?就算是對劉勻的身份遲疑,和搭車這個行為還是有些錯落。
搭車是為了什麽。
腦海中的時間線再倒回。
搭車的目的是什麽?
是為了找到能直接接觸劉勻的機會嗎?
時析是有意而為?
有意而為,卻差點因此丟了性命?
又是一陣頭暈目眩,辰北按揉了一下太陽穴為近段日子自己不休息而後悔萬分。
“為什麽會突然生病,報複嗎?”
桌邊有人走近,李巧靈抬起頭,看到來人後,她很是驚訝。
“辰北呢?”
時析在她麵前坐下,無視了這個提問。
服務員很快走了過來,瞟了一眼時析,發現是熟人,便熟練又自信地往訂單上寫著:“兒童牛奶?”
時析沒有反對。
李巧靈還沒有從她的訝異中回來,她朝窗外望了望,確定了隻有時析一個人到來。
時析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他把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包上的小貓掛墜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