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著羊角辮的小女孩趴在陽台上, 看向下麵的馬路,默默在心裏數著爸爸答應她回來的時間。
爸爸當時說的是什麽來著?“大概一天、大概兩天,小白好好寫作業。”
今天她在學校拿到一張獎狀, 因為學校突發意外提前放假, 她就好好地將獎狀抱回了家。
廚房傳來了鄰居張姨的聲音:“小白,吃飯啦!”
張姨是爸爸臨走之前特意登門拜訪、請張姨這幾天幫忙照顧一下自己……張姨人和氣,做飯也好吃, 她很喜歡張姨,如果爸爸也在家就更好了。
小姑娘脆生生地應了一聲,乖巧地從陽台出來, 走向了餐廳。
就在這時,她忽然身體一晃,感覺有點頭暈眼花。
四十來歲的張姨看葉小白差點摔倒, 連忙放下手中的盤子:“哎喲, 小白,怎麽了?”
葉小白搖搖頭:“沒事, 可能腳滑了一下。”
“這孩子怎麽這麽不小心, 是不是剛才我拖地的水還沒幹?這要是摔著了那就不好了,怎麽跟小葉交代?唉, 小葉一個人帶這麽大孩子也是不方便,家裏還是得有個人在才行, 回頭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幫小葉相一相……”
葉小白愣愣地看著張姨:“張姨,你說什麽?”
張姨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啊?我沒說話啊?快吃飯吧, 你爸爸還讓我督促你寫作業呢。”
葉小白下意識學著爸爸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
耳中依然能聽到張姨源源不斷的嘮叨,但葉小白也確實看到張姨的嘴巴是閉著的, 根本沒有開口。
她下意識集中注意去傾聽張姨的那些話的內容, 分辨著自己能聽懂的部分。
濾過大人們之間混亂複雜、完全無法理解的內容, 葉小白忽然聽到了不屬於張姨、熟悉的溫潤男聲。
“小白,如果你能聽到這段話,代表我的‘思維掌控’已經繼承到你這裏了。你暫時不用理解是什麽,隻要將這句話告訴上次來過我們家的段燃叔叔,他會明白的。要找他很簡單,報警找紅日區第二警局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