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北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知道裴老爺子是個什麽樣的人了,所以聽著他這番話,心裏一點也不意外,裴老爺子當初就看不上他,他和前妻結婚那幾年,每次來裴家都伏低做小,說話都得小心翼翼的,不管裴老爺子說了什麽難聽的話,他也看在妻兒的份上,不去跟老爺子計較。
可今時不同往日,自從前妻過世,他又再娶後,裴家人就完全當沒他這個女婿了,十幾年來都不曾來往過,更沒關心過他兒子,如今又憑什麽來幹涉他兒子的終身大事?
徐靖北雖說不是百分百了解裴老爺子,但就以他對他的那點了解,他敢肯定,裴老爺子是絕對不可能單純的操心他兒子的婚事,這事兒肯定有什麽目的。
但他不想知道他們到底打的什麽主意,反正他是不會同意的。
此時裴老爺子既然把話說的這麽難聽,徐靖北也不想給他留什麽麵子了。
他斂了笑,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對裴老爺子道:“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但我徐家的事兒輪不到外人插手。還有,咱們兩家十幾年都不曾來往了,希望今後繼續保持下去,我不希望再被打擾。”
這一番話夠直接,夠難聽,真的是一點麵子都沒給裴老爺子留。
話落,他也不管在場的人的反應,便大步離開。
裴老爺子氣得朝他背影大罵:“徐靖北你個不知好歹的混賬!你給我站住!”
他沒有想到向來隻會在他麵前伏低做小的徐靖北,今天居然敢忤逆他,還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留,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他怎麽敢的!
裴老爺子又氣又怒,他死死的瞪著徐靖北往外走的北影,仿佛要將他的背瞪出個窟窿來。
然而很快,徐靖北的身影就消失在客廳門口。
裴老爺子猛地將茶杯砸在地上,然後就捂著胸口咳嗽了起來。
其他人嚇了一跳,裴湧宗立馬上前給他順氣,好一會兒,裴老爺子才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