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二天的課上得迷迷糊糊,聽得暈都轉向,疲勞已經達到極致,整個人癱在課桌上,恨不得把整個桌子睡了,但文成還是強迫著自己打起他從來都沒有忘記來到這裏的真正目的,相對於高考,體膚之勞又能算得了什麽,老爸也曾放下狠話,如若未能考起重本,就別想上大學!想到這裏,文成心裏的浮躁被一塊沉重的石頭又壓了下去,睡意大減。
文成又一點自定義的強迫症,當杯子放在桌邊時,他會坐立不安,想要用意誌把它挪進去,當幾根筷子齊齊的擺在一起,而有一根沒有擺放整齊,他心裏會發癢,非得把它扶正,當看著教室牆上的
鍾表時針分針秒針快要重合那一刻,他會無比的亢奮,死死地盯著它,恨不得上去用指頭撥一下……當坐在前麵從來不戴眼鏡的江小魚扣上了一個眼鏡時,文成很想把她的頭搬轉過來看一看是什麽效果,前後左右沒能偷窺到,這股帶點強迫的好奇使他英語課一直感覺不自在。她和她的同桌是文成從到這裏以來唯一能夠說話的女生,平時無所不談,所以提出這個要求應該沒問題:小魚,你戴眼鏡嗎,轉過來我看看成從後麵拉了拉她衛衣的帽子。
她背對著,語氣堅定:“不轉,幹什麽!”,
文成又拉了拉她的帽子,帶著點哀求:“轉過來嘛,我看看。”,
她脫下了眼鏡,放在桌子上,迅速轉過來,一臉憤怒:“你煩不煩啊!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文成看著她不知道用什麽語言和表情來回複,隻得訥訥得定在那裏,她使勁地恨了他一眼又轉過去了。
同天晚上,文成和高寒都還沒有吃晚飯,下了第一節晚自習,決定到食堂買泡麵吃。沒有想到去到食堂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龍隊,不知道他們是也沒吃晚飯還是想吃宵夜,沒有辦法,隻有排隊。先是好好的排著隊的,可到後來隊伍就扭曲了,最後就成了一群雜亂無章的野馬。文成和高寒使勁往裏麵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