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濤子依然如同小說中的世外高人一般神龍見首不見尾,他上過的課比我逃課的次數都要少,毛毛一次偶然語重心長地對我說,濤子跟我們三不是一個世界的,濤子能夠把畢業證當作廁紙丟進馬桶,我們三個注定是勞碌命的黎民百姓則得把那張破紙看作命根。對此顧曉波同誌深以為然,我沒有說話,他們三個知道我在網絡上玩弄文字忽悠牲口們和水靈白菜,卻不知道我一個月因此也有一筆不大不小的收入,我不說,不是怕露富,更不是怕被占便宜,隻是感覺像是嫖了妓還能收錢,不厚道,並不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再者我希望毛毛覺得我跟他是一個起跑線的人,女人不知道,我們男人不怕一路坎坷,卻怕一個人行走的孤單。
我們學校不乏濤子這樣自己有車的紈絝,每個周末你總能看到幾輛寶馬z4敞篷、大眾甲殼蟲或者雷克薩斯g停在校門口,不得不感慨我們學校的教學質量跟學生錢包沉重度成反比,每次毛毛看到這種場景都會嘀咕半天,我們不知道他是在痛心疾首中國的貧富懸殊,還是不滿那些膏粱子弟明明長得那麽對不起黨和人民而身邊卻偏偏有學校中最水靈最苗條的女孩。
大四的課程稀疏得猶如當代女孩的文化底蘊,毛毛心血**要拉著我和曉波去西湖,為了省錢,當然毛毛是美其名曰鍛煉身體,還非要我們陪著他騎自行車,經不住他的死纏爛打,我們拖著三輛連小偷都懶得正眼瞧上一眼的破爛自行車走出車庫,來到校門口的時候,我欣賞起那群明顯跟周圍人劃清嚴格界限的男男女女,這些人,有車,男人身上穿著pl恤或者ck牛仔褲,女人挎著lv包,即使微笑,也比一般人自負,嘴角習慣性輕輕翹起一個尖銳的?br />
《取?br />
毛毛突然冒出一句,六道,你說濤子為啥跟我們能混得那麽好,他難道不是應該像這群公子哥那樣戴著有色眼鏡俯瞰我們這三個窮人嗎?顧曉波大笑道,說不定濤子有龍陽癖,看上了我們。我踹了他一腳,看了眼一個正把我們學校公認校花送上車的富家子弟,這種人看別人肯定是從腳看到頭的,我笑了笑,世界那麽大,總有幾個不走尋常路的人,然後就被我們碰上了,這就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