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親爹作梗
蘇大人又惱了，厲喝一聲：“住口！”喊完，一瞧眾人都往他和蘇言身上看，又低了頭把聲音壓低：“張大人和張夫人成親幾十年，已經育有二女，怎麽會是張夫人行凶殺人，而那個小妾跟張大人並非一心，張大人又是死在他的身上，除了她，還能有誰！如今這案子已經結了，你以後莫再插手！”
話說完，把袖子一甩，大步走到張夫人跟前，親自護著張夫人離開。
蘇大人一走，蘇言和程宇立刻衝進了牢房。九姨娘躺在地上，頭發淩亂，臉被血跡模糊的看不清模樣，仿佛厲鬼。
蘇言大步走近，把她抱進懷裏，沉默許久。
程宇小心翼翼的開口喊她：“老大”
蘇言不敢吭聲，她怕一開口，會忍不住掉了眼淚。
說來，九姨娘不過一個薄命女子，被薄情漢哄騙了錢財，又被老色鬼強搶進府，如今，又在案情不明之下受此冤屈。
誠然，案情不明之時，任何人的懷疑都不能解除。可弱者總會博得許多同情，這同情難免使人偏頗的給她更多善意。
而此時九姨娘重傷，氣若遊絲，讓蘇言對她僅有的一點懷疑也消除了。
仿佛她果真清白無比，又蒙冤受屈到性命難保。
清算起來，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倘若不是她懷疑九姨娘，九姨娘就不會被抓進牢裏。倘若九姨娘不被抓進牢裏，就不會發生嚴刑逼供。
深吸口氣，努力使聲音平穩：“去請大夫。”
華開立刻應了一聲：“好的老大。”
程宇陪在一旁，小心翼翼開口：“老大，你別難過，就算是她真的被冤枉，也是蘇大人太武斷，跟你無關。”
蘇言眼神黯淡：“九姨娘是我抓進牢裏，又怎麽會跟我無關。”
程宇沉默了一下，許久，肥著膽子捉了蘇言的手：“老大，即便九姨娘沒被抓進牢裏，蘇大人想要審她，也照樣會審，想要動刑，也照樣會動。更何況，九姨娘和張夫人是我押進牢裏的，如果九姨娘真是冤枉的，那麽一切罪行都該由我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