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南渡海風,盛夏殘夢
“女人的話,永遠不要把自已逼到絕境。”那一夜我在簡一麵前,為顧席哭的歇斯底裏的時候,簡一就那樣摸著我的臉,輕輕地說著。
而我也從來沒有想到,我對顧席的喜歡早已勝過許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城死了,對他的執著也就淡了下來又或是其他,但我卻在這一刻深深地明白,顧席永遠是我最想抓住的。
可是我也明白,向晴天的介入是那麽地不可撼動,二選一不管選多少次,向晴天也永遠都會站在他的身旁。
更何況,到現在為止,我都不清楚顧席到底喜歡的是誰。
留下我說不能離開我也好,他卻從未正麵承認他喜歡我,就像是一切都是湊巧,湊巧走在一起又因為勉強而分開。
大暑的天裏,我突然覺得寒冷起來,我死死地抱著自已的身子蜷縮起來,而拿在手裏的東西卻足夠令我昏厥。
呆呆地望著驗孕棒上的結果,鮮明到幾乎讓我哭出聲,可是現在的我除了流淚外,又怎麽能讓這不恥的事實被揭穿呢?
我沒有辦法承受,也沒有辦法去麵對顧席。我不知道我們到底是怎麽了,卻也明白對現在的局麵我根本就無能無力。
二十未過,永遠是最冷硬的事實。
整理好情緒後,我站起身擰開水龍頭,狠狠地衝了把臉,盡管很想抽煙,我也忍著沒去碰。
有些麻木地從衛生間裏走出,來到客廳時卻見顧席歪著頭在打著盹,電視裏放著的不是他一直喜歡看的球賽,而是我百看不膩的幼稚動畫片。
難言地走到他身邊,我輕輕地蹲了下來,此時看著他的側臉竟覺得無比的酸楚。曾經他是屬於我一個人的阿席,所以我可以容許他在圈子裏的多情,起碼那時的我確信他對我的真心,以及說到做到的永不離開。
隻是現在你我之間多出來的向晴天,不寬不擠就那樣輕鬆地介入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