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別了,我的純真無邪
燥熱的六月,有人心煩意亂,有人躊躇滿誌。
但當站在離別的車站裏,所有的情感都化為不舍、傷感,以及深深的祝福。
在電梯快要達地麵的時候,徐梓萱對自己說:別了,我的大學;別了,我的純真無邪。
D3567,K市至S市,16:48開。
“嘟、嘟、嘟……”隨著幾聲短促的閃爍聲,車門徐徐關閉。幾秒鍾後,列車開始向遠方駛去。先是緩緩的,然而很快就變成了疾馳,直至最後化為一陣風消失在天際,徒留下沿途掀起的塵埃,在陽光下懸福
6號車廂內,剛剛上車的乘客們都已經各就各位。有的人拿起座位前的雜誌、報紙,隨手翻了起來;有的人頭一歪,直接靠在座位上,不一會兒就發出輕微的鼾聲——對於相當一部分人來說,坐車即等同於睡覺。也許是勞累所致,也許是習慣使然,幸好這也是件基本上不會妨礙他人的事情,所以無可厚非。
不過比較有意思的是,即使睡覺,這類人也會保持高度的警惕。他們會將手提包緊緊攢在手裏或者壓在背後,更有甚者會直接把皮包塞在屁股下麵,以防扒手。
還有的人剛坐到座位上,就煲起了電話粥,說話一驚一乍的外加手舞足蹈,搞得整個車廂裏的人都會聽見他的聲音,人神共憤自己卻全然不知。
這類人一般是兩種類型,第一種類型是小年輕。其中又以正沉浸在愛河中的小女生居多;第二種類型是西裝革履的“金融人士”。自從上車,電話就沒斷過,從他們嘴裏說出來的都是一般人所聽不詞匯,而且動不動就飆出一句,“上次我跟你講的那支股票啊,你給我以200萬全部買進,然後再給我買進50016、50018……”其“指點股市”的氣魄不得不讓一邊的窮掉絲們酸掉大牙。
縱觀整個車廂眾生百態,大部分人還是不約而同的掏出了手機:瀏覽網頁、社交聊天、打遊戲、看小說……林林總總。不知什麽時候起,在與“車”有關的時間裏,大家都做起了“低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