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國之歌(20)
“快去給我把車開來!快!”我們一路跑下樓碰到拿牙簽剔牙的艾倫,他詫異的剛剛想問這是怎麽回事,東隅就劈頭蓋臉向他吼去。
“啊,聖瑪麗你又搞什麽幺蛾子出來,能不能讓人消停兩天?”艾倫握著方向盤,我看不見他的臉也能想象他此刻是怎樣嫌惡的表情。
“你給我閉嘴!”安東隅一吼對他極有威懾力,他馬上停止了嘮叨。
我又一次光榮的住進了江洲區人民醫院。
這一次傷的不輕,經急診室醫生救治,右手肌腱和靜脈血管斷裂,險些傷到大動脈,巨大的疼痛讓我精神有些渙散,東隅不斷地問我疼不疼,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我一直沒有停止哭泣,還不斷地去扯輸液的針。
他以為我很疼,其實我哭並不是因為這點皮肉傷,而是因為蘇闌珊斬斷了我對東隅最後的期待,她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就因為很多年前東隅腦海中那個愛哭任性孤僻的小女孩,她多少次躺在手術台上將自己的五官努力改造成她的樣子,她甚至不惜拋棄自己的名字和自己的事業,跟隨著東隅來到這裏重新打拚,這是一種怎樣深刻的愛,她受的痛苦是我的幾百倍,我輸了,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比她更愛東隅。
他沒有辦法,隻得說,“你不要亂動,我去找你的阿蔡哥,我馬上去。”
沒等他打電話,安妮和阿蔡哥已經到了醫院,劇組那邊的人也過來察看我的傷勢,我對他們說我是不小心被玻璃劃傷的,而蘇闌珊受了巨大的驚嚇,現在仍在暈迷中。
阿蔡風塵滿麵的撐著門框喘氣,憤怒的眼睛瞪著他,“她現在怎麽樣?”
安東隅說,已經進行了清創縫合和抗炎對症治療,另外還打了精致破傷風抗毒素注射劑,醫生開了一些消炎藥,需要隔日換藥。
“你混蛋!”阿蔡聽見他好像背書一樣,說得有條不紊,頓時顧不得我還在哭泣,“我是問桑榆怎麽樣了,你給我扯一堆什麽鬼話!我才離開一會,怎麽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