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飛的舅舅
我要暈了
暈的空隙我就趁機說下吧,關於我們侯河鎮中學的教師宿舍的情況。
教師的宿舍在學校的後山腳下。
後山是一個小丘陵,小丘陵上有烈士陵園,烈士陵園的那個氛圍,你懂的。青鬆翠柏,鬱鬱蔥蔥,石碑靜默,每個石碑的名字都是一個曾經鮮活的生命。
我們的幸福生活哪裏來王舒雅告訴我們,是革命先烈的鮮血換來的。
“革命”到底是個什麽鬼我一直不怎麽明白。
每年的清明節,學校組織學生去祭掃烈士陵園,回來後王舒雅就叫我們寫作文,這種作文上小學就開始寫了,所以常用的開頭語就是:今天,我們懷著沉重的心情邁著沉重的步伐去祭掃烈士陵園
高飛的作文總是比我來的吊,簡直就是吊炸天,他往往會在這常用語之後再跟上牛逼的一句:走著走著,他聽見了路邊的油菜花在垂著頭哭泣
我就不懂了,油菜花怎麽就哭泣了他遽然還聽見了
小丘陵上金黃金黃的油菜花開的多好看啊它們怎麽會哭呢我狐疑地對高飛說道。
高飛不屑地對我道:陳小明,你懂個屁啊,這叫擬人。
臥槽我怎麽就想不到這精彩的一句呢。
這一句往往會被王舒雅用紅筆圈起來,說是好文采好句子什麽的。這裏我也順便的說一下。
王舒雅因為是班主任,縣城來的美女大學生,在侯河中學老師的地位中算可以的,就擁有了自己獨立的一間宿舍。
平常的時候也有幾個沒結婚的大齡男老師住集體宿舍,不回縣城的家,但是暑假期間就王舒雅一個女老師住。
王舒雅沒有回她縣城的家。這是一個什麽情況呢我後麵再說吧。
這一天的夏天的晚上,我來王舒雅的宿舍,正式開始了和她同居。哎,我也不知道“同居”這詞用的對不對就先用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