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痛苦的往事
吃過早飯,林妍正往行李箱裏收拾衣物,身後突然傳來玻璃杯摔碎的聲音,然後看見母親正準備彎腰撿玻璃的碎片。
“媽,你別碰,我來掃,你這是怎麽了一大早就感覺你神情恍惚呢,是昨晚在我這兒沒休息好嘛?”林妍拿起掃把將玻璃碎片掃進垃圾筒裏,然後重新給母親倒了一杯熱水壓驚。
母親望著拿著熱水杯朝她走過來的林妍,突然問了一句“今天幾號?”
“23號了,怎麽了?”林妍放下熱水杯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曆表一臉疑惑的望向母親。
“恩,也沒什麽事,就是人老了,總記不清今一是幾號,你繼續收拾東西,不用管我。”母親說完走去陽台涼曬起床單來,嘴裏卻自言自語的說“轉眼就27年了,他快出來了吧。”她反複的撫摸著手背上一條條青色的血管,然後向遠方望了過去,思緒也隨著落葉仿佛飄蕩回27年前。
頭頂是懸掛在鐵勾上的點滴瓶,瓶口連接著一根透明的塑膠管,那些冰冷的**順著塑膠管湧進插在手背上那根銀白色的針管裏,手背上是護士小姐從成卷的膠布上狠狠的扯下來的幾段,隻要手指輕微的彎曲便明顯的感覺到皮肉拉扯著的痛疼,就像是有人用針來回的紮著你的血管。
夏春梅睜開眼睛視線在一片泛黃的白色中模糊著。看不清周圍的擺設,隻有懸掛在頭頂的點滴瓶,不緩不慢的從紮進瓶口的塑料針孔裏鼓出一個個小泡升到輸液的上麵,破碎掉,再升到上麵,再破碎掉。
她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喉嚨像是一口幹涸的枯井,撕裂般的腫脹著痛疼,醫務室門口擠著一群看熱鬧的護士。
“你*,說誰懷孕了,春梅怎麽會懷孕?你腦子是不是有病?”說著一個拳頭揮舞到醫生的國字臉上,架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也被打得不知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