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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侶桌

有人還提議設了一個情侶桌,陸雲藍曦月和其它三對情侶單獨被安置在一起(暫不包括馬宛,名不正則言不順),由杠子饃和老朱陪著。其實還有很多有對象的,隻不過是進口的,不是內部自然結合的,所以沒有出席,雖然老朱授意可以帶家屬。

聚會當然少不了聚餐,聚餐當然少不了喝酒,喝酒當然少不了喝醉。“筷落杯去”(快樂悲去)的聲音絲毫掩映不住快樂的來臨,悲傷的離去。

當大家一起唱起曾經六班的“一誓一曲”中最常唱的那首《十年》時,每個人都深情嚴肅,聲音出奇的洪亮,仿佛要釋放出所有的眷戀和懷念,四十來人的分貝竟然比以前的八十多人響亮的多、整齊的多。以前唱歌多半有抵觸情緒。有些東西,當他經常在你身邊時,你會毫不在乎,可當你隻剩下一次擁有的機會時,便會倍加珍惜,有些東西裏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杠子饃和老朱在這時也褪去了平時的嚴肅,原來大家一直都在偽裝,偽裝在這個虛偽的世界裏。在這裏,我們可以絕對可以不再談論枯燥古板的政治曆史了,可以談感情、談夢想、談未來,就連老朱也在同學們的逼迫下老實交代了自己於師母的戀情,更有初戀大揭秘。杠子饃也在同學們的死纏爛打下獻了一曲《忘情水》,沒有人再提秦皇漢武、唐宗宋祖,沒有人在去管他媽的馬克思主義、**理論了,以前隻能私下裏說的話此刻全可以在老師麵前說出來,沒有師生之別。

其間最糾結的就是老班長,剛結束三年的戀情,讓他的心碎的就像是地上的打玻璃杯,被失戀的感覺我想就是那杯中酒吧,涼涼的,苦苦的,喝下去,有一種撕心裂肺但是痛。老班長一杯接一杯的敬,一杯接一杯的喝,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將悲傷淹沒,直至淹死。當老班長帶著濃鬱的深情和濃鬱的酒味和濃鬱的醉意唱起那首《老男孩》時,所有人都像凝固了一樣,紋絲不動有的人可能還在舉著酒杯停留在半空中,是的,誰也不想破壞這淒涼而又美好的氣氛。隻有酒桌上留下來的殘液偶爾滴答一聲,算是一種悲傷的伴奏吧。一曲未盡,老班長略帶哭腔的嗓音突然卡殼,不過,如海洋一般的純粹的掌聲證明了一切,或許,不完美的才是最好的,如那斷臂的維納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