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磊向法小藍步步逼近,輕緩卻不容置疑地質問。
“那你之前在王後麵前演的那場戲算什麽?把景馳小王子培養成你的另一個備胎?你這樣做,就對得起我死去的哥哥了?”
法小藍依舊無話可說。
景馳眯起眼叮囑她:“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但現在看來,你的腦子也不見得比白蓮好一點。你現在不僅蠢,而且做作的樣子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法小藍,你讓我惡心!”
陳默磊這番話“出口成章”,竟然是完全不需要停頓的,大約在飛機上已經罵過她更多更難聽的話。
法小藍靜靜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我之前就說過,信忱的死,我有責任,但你也有幹係。直到信忱死去之前,我對他的事情都一無所知。那個晚上,誰能給他傳遞消息讓他到劇院來?誰策劃了那個可怕的噩夢?又是誰,在一個小時之後才打電話給父母?”
“嗬,我以為你糊塗,原來你是真傻。這些事情,清楚的隻有你我二人,其餘的人不過一知半解。若是你我同時說出這些話,你以為信你的多,還是站在我這邊的更多?”
他將法小藍逼到角落裏,一隻手臂攔住她的去路,邪戾的模樣猶如吐著信子的毒蛇。
“默磊,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愛我,若是果真如此,又怎麽會在那晚夥同那幾個人將我關在劇院後台,欲圖不軌?你隻是因為我這個玩具偶然逃出了你的掌心,所以才念念不忘!”
陳默磊一隻手卡住她修長白嫩的脖頸,麵目猙獰,嘶嘶地怒吼:“住嘴!我警告你別說了!”
六年前的事,始作俑者雖是他陳默磊,但結果卻已經完全超出他掌控。
當年的他尚未滿十六歲,卻已經心比天高,他對這世界上的許多東西不屑一顧,其中包括他的哥哥。陳信忱並未對他做過什麽,僅僅因為他早出生了一秒,因為他天生氣胸,因為他是哥哥,他便已經有充分的理由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