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上的淤痕很快就消退的幹幹淨淨,尹宏派人送來的藥膏果然好用。
她帶絲巾的那兩天,在旅館裏碰到老板娘,對方總是怯弱的看她一眼,再很快將視線轉開。
有一兩次不小心目光落在沈茗圍著絲巾的脖頸上,就像是被燙到一般,快速的移開,仿佛那絲巾下未知的一小塊皮膚是禁區,容不得任何人的入侵。
沈茗每次也隻是笑笑而過,人是最複雜的動物,上一秒還是笑意盈盈,眼眸裏流露出的誠摯像海水一樣把你淹沒,又無力阻擋,下一秒,卻是唯唯諾諾的敢怒不敢言,你已然成為最可怖的病菌,既抗拒又無能為力。
除了那個晚上之後幾天那位溫和婦人戒備的目光讓她稍微感到不舒服之外,其他並無大礙,日子還是一樣過,她依然每天定時去山上拜訪尹羽,依然會和尹宏有簡短的交談,依然在暮色四起的時候離開,地球依舊自轉,每一天依舊是日起日落……
什麽都沒有改變。
隻是從那之後,尹峰再也沒有出現過,聽尹宏的意思,短期內,至少是在沈茗留在倫敦的這段時間,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這樣,也好。
隻是想起那個男人,總會有股莫名的寒意湧上頸間,他的臉龐在回憶裏越清晰,脖子上那股無形的力道就更狠,全身都蔓延著,蝕骨的冰冷。
這種恨,她也曾經體會過,但那已經是過於遙遠的事,久到隻能想起來一些片段,甚至是這些模糊的片段,在眼前晃過的時候,也曾懷疑,是否真實的發生過,還是一切隻是一個夢。
從HK回來後一年,一切照舊,生活和工作都是。
生命仿佛被按上了靜止鍵,在與蘇言會麵的那一刻定格成永恒。
但是,很快,她的周圍就掀起軒然大波。
作品遭受了滅頂質疑,不是因為質量下滑,不是因為才思枯竭,不是因為江郎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