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打開這扇門時,不由皺了皺眉,屋內隻有簡單的陳設能滿足必須的生活需求,一個不大的客廳與廚房相連,環顧一圈,隻有一張桌子,桌肚裏塞著兩把椅子,桌麵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劃痕卻意外的幹淨,好像早上有人臨出門前剛剛擦過。
右手邊是兩個房間,麵積不大,與沈茗在家中的房間比起來,可以說是太小了,一間是臥房,比較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個連體式衣櫃,床頭櫃上零零落落的散著幾本書,一間應該是書房,靠著窗戶的是一張書桌,桌麵是淩亂的,就目光所及之處,有一台筆記本,一個馬克杯,散落的咖啡袋,一枚小鏡子,剩下最多了,將整張書桌鋪滿的就是書了,橫七豎八的排列,覆蓋了整個桌麵,窗戶沒有關緊,有風吹進時,就能聽到嘩啦啦書頁翻動的聲音,而整間書房最惹眼,也是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緊挨著牆壁的連到天花板的大書櫃,每一層都整整齊齊堆滿了書,偶爾在其中布置幾個小盆栽,青蔥的綠,淡淡的粉,看著倒也舒服。
中間兩層有些亂,書都是斜斜的倒向一邊,看來是經常有人會在這兩層翻動。
房子很小,所有房門都打開,就一覽無餘,沈司腳步停在臥房門口,轉念一想又不知道進去該做些什麽,也許可以翻翻那兩本床頭讀物試著看看能不能找出沈茗腦子裏最近在想些什麽東西。
但最終他還是沒有邁開那一步,而是轉了個身,在沙發上坐下,正對著大門,麵前的茶幾上有一隻小鬧鍾,空無一人的房間裏,指針滴答走動的聲音格外明顯,沈司覺得這簡直是對耳膜的一種折磨。
他曾經去過很多陌生的地方,見各種各樣的陌生人,和他們握手,交談,明明不認識,卻相談甚歡,神采飛揚間,仿佛他所到之地皆是他的城邦,他的國,無論到哪裏,他都是主宰,他掌控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