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宏皺眉,這樣的語氣讓他很不舒服,他意識到麵前的尹鑫已不再是那個叛逆任性的孩子,他收斂起所有的鋒芒,麻痹了所有人,包括自己,隻是為了……
果然,隻要是尹家人,隻要想鬥,就一定可以找到最能致命的方式。
“你倒是好耐性,有什麽收獲嗎?”
“比不得父親好手段,您刻意要藏的,這世上大概也沒幾個人能找的到吧,收獲說不上,蛛絲馬跡罷了。”
“哦?怎麽樣的蛛絲馬跡?”
尹鑫不答,隻是直直的看著他,尹宏在這樣直白的目光裏被盯的渾身不舒服,他清了清嗓子,試著從另一個角度去交流這個話題:
“Sean,你不覺的有的時候,是你自己想的太多了嗎?”
尹鑫雙手按在資料夾的封麵上,硬硬的紙殼紮的他掌心一陣陣痛,他微笑的開口,溫潤如玉:
“父親覺得我想多了什麽?”
尹宏霍的從座椅上直起身子,逼近尹鑫:
“收起你那套把戲,Sean,你不該用這些來對付我,要知道我可不是你的敵人!還是那個孩子給你吃了什麽迷魂藥,讓你就對他的事這麽放不下?!”
如果是以前的尹鑫,這個時候應該會站起來,對著尹宏大吵一架,或是直接一言不發,摔門而出。
但不會了,那樣的Sean早就死了,現在坐在這裏的尹鑫,在那場事故中脫胎換骨,以一種最不願意的方式獲得重生。
所以,這個尹鑫還是牢牢的坐在位子上,對在麵前毫不掩飾焦躁來回踱步的尹宏視若無睹,甚至還拿起桌上早已涼透的茶水,饒有興致的放在鼻尖下聞聞根本不存在的茗香,歪著頭還是保持那個微笑的姿勢開口:
“尹成!”
“什麽?”
“你嘴裏的那個孩子,他姓尹,叫尹成,是我的兄長。”
尹宏一時語塞。而後不耐煩的揮揮手,像是要把這莫名其妙的壓抑感驅散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