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秋的紅色保時捷跑車,和她本人一樣豔麗張揚,她今天穿一身鴉灰色呢絨大衣,塗著車厘子紅的唇膏,頭發高高束起,比起那天華麗的皮草,似乎換了個風格。
“白澤性格低調,我這樣子,他看著會更喜歡些!”
陸景秋轉頭。
“知道嗎?爸爸和白叔叔,彼此都有聯姻的意思……”
我的心跳驀然漏了一拍,陸景秋看在眼裏,翻了個白眼,對我挑起一絲高高在上的笑。
“怎麽?你好像很期待啊!我說過了,草雞永遠不可能變成鳳凰,你的成長環境,家庭教養,注定你這輩子也難以融入我們的世界,你覺得我和你,白家會選哪一個?”
果然,這位大小姐怎麽可能主動和我增進感情,原來是想找個沒人的機會好拿捏我呢!和陸景商不愧是兄妹,反派的套路真是毫無創意。
我平靜地道。
“我有自知之明,不敢妄想高攀白澤,但我倒是很好奇,溫寧和你,白澤又會怎麽選擇呢?”
一個急刹車,我慣性地向前傾了一下,陸景秋猛然別過臉。
“下車!”
我往車窗外看去,四野林立,顯然還是郊外。
“為什麽?”
她歇斯底裏地尖聲道。
“我讓你下車!”
淬不及防,她發瘋一般扯開我的安全帶,拉開車門將我狠狠推了下去。
還沒反應過來,血紅色的跑車咻地便從我身邊開走。
我從地上爬起來,不能置信地看著遠去的陸景秋,也是一肚子火。
她諷刺了我這麽一堆,我不過小小的還擊了一句,她竟然就把我丟在這前不挨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簡直是個神經病!
別墅區沒有公交車站,更別提出租了,我歎了口氣,提起腳步走在望不盡邊際的公路上。
當然我沒有傻到打電話給爸爸,首先我不想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受欺負的苦哈哈形象,其次……即便說了,一個是自幼承歡膝下的寶貝女兒,一個是風@流之後意外產生的負擔,孰輕孰重,我想爸爸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