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這變態住我隔壁!
我渾身的汗毛幾乎瞬間就倒豎起來。
陸景商似乎很滿意我的表情,手指撩起我的垂發,冷笑。
“是不是很驚喜?情@婦生的賤種,竟然也有和嫡子平起平坐的一天,我們陸家待人,還真是寬厚……”
他突然發力握緊我的頭發向前一拽,不顧我吃痛驚呼,在我耳邊咬牙道。
“你這在海上蜃景的紅塵女,我必須牢牢看緊,免得敗壞陸家名聲。”
那惡毒的言語,壓根就沒把我視作骨肉相連的血親,我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可是他羞辱我媽,就是不行!
說時遲那時快,我猛然握住他扯著我頭發的手腕,用盡吃奶的力氣抓了下去,隻聽陸景商悶哼一聲,迅速鬆開了我。
他慌忙地檢查自己的手背,隻見光潔的皮膚上平白多了五道血痕,正在往外滲著血珠。
“陸景商,如果我是紅塵女,那你又算什麽?別忘了,以前你之所以能夠把我踩在腳下,不過是占著有個有權有勢的老爸,而如今,我們一樣了。”
他憤然甩開手,沉步逼近,我有些著慌,大聲道。
“你要是再碰我一下,我就告訴爸爸!”
一隻拳頭重重砸在我身後的牆上,他垂下頭,虎口卡住我的下顎。
“爸爸?你知道爸爸為什麽找你回來嗎?因為他這輩子最
重視臉麵,不願陸家血脈在外落人笑柄,海上蜃景於我,不過是歡@場應酬,是消遣,是交際,而你,卻是那裏一件肮髒的商品,你憑什麽以為,我們是一樣的。”
說完這些話,他扯過我的衣領擦去手背上的血,揚長而去。
回到“我的房間”,我虛脫一般坐在地上,竟然不爭氣的哭了。
每當我以為生活正向著美好的一麵發展,老天他總是當頭一盆冷水,澆得我狗血淋頭。
我知道擁有目前的一切必須付出代價,卻不知這代價會是自尊和自由,難道真如雪默所說,我的選擇,一開始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