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澤又聊了一陣,我的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眼見白澤被服務生叫走,我想跟著去又找不到理由,隻得目送著他下了露台,隨即出了一樓大廳。
悶悶喝了一口酒,直嗆得我打了好幾個噴嚏。
眼見周圍人紛紛向我投來探尋的目光,意識到方才的不雅,我趕緊走了幾步,換了不起眼的地方站著,可一抬頭,花園中西洋雕塑噴泉旁的人影立馬吸引了我的主意。
今天真是個奇特的日子,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他!
顧愷他穿著不合身的蹩腳西裝,正拖住一名中年男子苦苦哀求。
“張總,看在安安的份上,您就借我點錢吧!五十萬,不,三十萬,二十萬也行啊!”
中年男人滿臉厭惡地甩開他的手。
“臉皮還真厚啊!再告訴你一遍,我一分錢也不會借你!許安安都不敢找我開口,你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倒是天天糾纏不休,竟然還有本事混進陸家別墅!我看你也別留學了,幹脆去做賊好了!”
男人冷笑一聲,揚長而去,留下顧愷身子一晃,跪倒在草地上。
我原想離去,不知怎麽,卻神使鬼差地轉回身,從台階上慢慢走了下去,禮服長裙上嵌滿藍紫色水晶,此時正散發著一刺一刺的耀眼光芒,我仰首挺胸,好似即將加冕的女王。
眯起雙眼,我搖了搖手中的紅酒,向他微笑。
“前男友,好久不見。”
顧愷從草地上抬起頭,步步緊逼的債務折磨得他早已喪失了往昔俊朗,淩亂的頭發,和沒有刮幹淨的胡渣,處處昭示著他的落魄。
他愣了許久,才從我精致的妝容上,辨認出一絲熟悉感,不確信地道。
“微微?你是微微?”
我蹙眉,這親昵的稱呼現在聽來是多麽惡心,但還是保持著微笑。
“怎麽?不過短短三個月,連前女友的長相都忘了?看樣子你和許安安過得很甜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