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足足行了三個多小時,終於在A市郊外毗鄰B市的略有點像荒郊野外拋屍現場邊停下。我正默默吐槽,卻見車子一個左拐,又兜了一個圈,卻往另外一個方向駛入。
見我麵露疑惑,副駕上的江秘書回頭道。
“陸夫人臨時有事將要出門,陸先生的意思,是讓你趕在她上飛機前見她一麵。”
大好的一個除夕怎麽說出門就出門,還趕飛機,我驚訝,有錢人的世界果然難以理解。
車子以一個幾乎漂移起來的速度一路呼嘯而過,終於在趕往機場的高速上截住了另一張同樣飛馳的豪車,待車停穩,我正不知所措,江秘書已經替我打開了車門。
我茫然地往前看,臨時停車位上,前後五輛豪車依次排開,我一眼便看到了戴著黑色墨鏡的陸致遠,他朝我點了點頭,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尾端那輛車旁,表情凝固,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隻感覺現在的他已無初次見麵時一切盡在掌握的酌定。
他彎下腰,也不知在說什麽,後座上的車窗卻一直沒有搖開。突然,他抬起頭,麵色有些不好看。
“一微,過來,見見你的……家人。”
我茫然得往前走了兩步,冷風呼嘯,臉上一陣冰冷,天邊濃雲滾滾,似乎早上的天氣預報晚上會有一場大雪。
就算再遲鈍我也隱約感到裏麵的人似乎和陸致遠之間氣氛不是很融洽,
……會不會是因為我的關係?想到這裏,我打了一個寒顫。
見我遲疑
,陸致遠麵上卻已經露出些許不耐,聲音也一瞬冷凝。
“還不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後座的車窗徐徐搖下,伴著一聲冷笑,一隻鑲著碎鑽的深紫色皮草手套映入眼簾。
“陸致遠,你是不懂還是假裝不懂,我已經為了避免尷尬躲得遠遠的,你還非得追來,怎麽,把我攔在高速路上,就是要看你怎麽教訓人嗎?”